皋月🌙

【秀零】织梦者（4）

我圆回来了！

我甜回来了！

都来看啊！多评论啊啊啊！（但是今天写文的状态很一般，所以比较流水账，情感爆发的那一段写得很垃圾，过几天重写[○･｀Д´･ ○]

4.

“跟紧点，”赤井秀一压了压自己的棒球帽的帽檐，转身对后面的少年说，“跟丢了我可不管你。”

他身后那个少年赶紧快走了几步跟上，但是还是觉得脸上有点痒痒的。

为了让赤井秀一带着安室透出一次门，赤井家可谓是耗费了心思。

因为不能被帝国散布在全城各处的探子和眼线发现赤井秀一把帝国高级机密带到了公共场所，所以在二人出门之前秀吉专门找了有名易容大师有希子来给两个人化妆。等两人出去后，秀吉则会假装成赤井秀一留在家里，还会让妹妹真纯打扮成安室透的样子以防万一。

有希子很欣赏被称为“银色子弹”的少将赤井秀一，而且她也是一个很能保守秘密的女人。因为平常就和赤井一家关系比较好，所以赤井家对她比较放心。

“秀一君，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啊？”有希子拿着一大堆化妆用的东西，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摆在了桌子上，然后问身后的赤井秀一。

“不起眼就行。”赤井秀一思索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帮我把皮肤染黑一点，然后给我选一定金色的假发。”就像降谷零一样......

有希子答应后转头问身边那个“小降谷”：

“小朋友，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啊，大姐姐都可以帮你哦。”

安室透还是第一次看见外人，还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大姐姐，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赤井秀一就帮他说：“一样的要求，不要太起眼了，给他一个黑色的假发吧。然后给他也来一顶帽子，遮脸用。”

现在安室透时不时都会挠一挠脸上厚厚的一层粉。为了让自己换个肤色一下上了这么多粉实在是太痒了！下次就不能换个别的方式带我出来吗......

眼看赤井秀一又要走远了，安室透赶紧小跑跟上。

他第一次来到外面，没想到世界上居然可以有这么多人！

男女老少，各种肤色都有，他们有的在欢快地交谈，有的在结伴购物，有的在打电话......

这就是安室透所没有见过的世界。

他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但是赤井秀一对这些好像完全没有兴趣，他给安室透指了指一个餐厅：“这家店有时候会把过夜的面包拿来卖给顾客。”

然后又让安室透看街边一个讨钱的乞丐：“这个人每天早上八点就会来这里躺着，雷打不动，晚上六点下班，就去后巷换一个衣服。从巷子里走出来就是西装革履，有了人样......”

街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原来好像有人在偷钱包。

“让开啊！别挡路！”惊慌失措的小贼往赤井秀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眼看着就要和赤井秀一撞上了。赤井秀一一转身，用手肘给了那人的肚子一击，打得那个小偷直接趴下。

他顺手从小偷的衣服内侧里拿出了钱包，还给了前来道谢的妇女。那个贵族的女人对赤井秀一连声道谢。

安室透对什么事情都是头一次见，不论是街边的乞丐还是刚才的小偷，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可思议。

不过他也问赤井秀一：“这种事情是一直都存在的吧？偷钱的人，不诚信的餐馆，骗取同情的乞丐......也许还有很多这些恶心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存在。那为什么之前，赤井你明明也知道这些事情，却也能义无反顾地冲上前线？你想保护的肯定不是这些东西。”

“......”

“你也有想过去守护一些，更美好的东西吧。”

小孩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有时候大人会斥责他们肤浅。但是要是这些话是哲学家嘴里说出来的，似乎就变成了名言。

赤井秀一被安室透这番话说得不知道如何应对，两个人只是继续在街上走着。安室透也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这里只是首都里一个不算繁华的街道，但是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却格外地多——这是赤井秀一没有料到的。

“出什么事了？”他随便问了一个路人，路人却回答说：“你不知道吗？今天可是战神节啊。”

战神节......

赤井秀一后悔自己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今天街上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多......得赶紧回去才好。这么想着，他就往后看，想把安室透叫过来带回家。但是不论他怎么张望，好像也没有看见人了......

与此同时，被人流挤走的安室透正待在人山人海里不知所措。

他没见过这等阵仗，被人们挤来挤去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结果被多挤了一下，就不知道赤井秀一去了哪里。悄悄地退到道路的一边，想大声叫赤井秀一的名字却又不敢，自己也没办法找人帮忙......

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了他身边。

“什么，原来是迷路了啊。”

安室透抬头一看，是一个红棕色头发的男生正在对自己说话。他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但是应该已经成年了，个头比自己高了不少。

因为赤井秀一跟安室透叮嘱过很多遍不要在街上随意和来找自己搭话的人说话，所以安室透硬是憋着什么都没有说。

“哑巴？不会说话？”那个男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喂？”

待在原地不动，待在原地不动，赤井回过来找我的，他会过来找到我的......

不要和任何人说话，不要搭理任何人......

那个红棕色头发的人却好像以为自己被误认为了人贩子，继续说：

“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吧，你看看，你现在走丢了，身边没有一个大人，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说着他还想伸手去抓安室的手，可安室透以为这人是要抓自己，直接下意识地开始了防守状态，手上用上了劲儿，想挣脱开这个男子的束缚。

然后这位本来只是想助人为乐的男生就更不乐意了。

“干嘛啊，还动上手了——而且看你那姿势，莫非你练过擒拿术？”

安室透依然不说话，盯着面前这个男的，越看越觉得他不像一个好人。

“你才多大啊，看着才十四、五岁居然......而且居然还想跟我动手？”

这时候，红棕色头发的男子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冲矢，你刚刚说要去看看的就是这个小男孩？”

那个叫冲矢的男孩子转过来了头，对互换自己的男人说：“啊，但是他始终不和我说话，而且......”他向着走来的男人使了个颜色。

那个男子会到了意思，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让我看看......”

安室透在没看到那个男子之前心脏一直跳个不停，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或者探子给抓了，甚至做好了要是赤井秀一没有过来就跟他们打一架的准备，结果.....

在真正地看到了那个男子的脸之后，他反而不紧张了。

同样是被一层厚厚的粉遮住的脸，脸型几乎一模一样，在惊讶的时候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

安室透在过去两个多月天天都会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他对自己的脸再熟悉不过了。

眼前的这个人，褪去易容，就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赤井秀一和秀吉不是说，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死了吗？

那个叫降谷零的少将，那个给予了我生命的人......

对面的男人很明显在看清安室透的脸一瞬间也愣了一下。

就在三人六目相对，气氛凝固的时候，赤井秀一这边才终于找到了在街边站着的还被两个男人包围着的安室透。

“抱歉，我家小孩走丢了，我这就来把他带走！”

然后沉默的人就从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最终还是那个男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我说秀一，扮成我的样子起码要装得像一点吧？”

降谷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可没有这么黑。你是上哪里找的这么黑的粉底啊？”

赤井秀一埋着自己的头，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发现挺疼的，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觉得之前受的伤还有感觉。

之后他才敢慢慢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那个把自己故意化得跟自己平时一样白的男子。

“我真的没做梦吧？”

一旁那个叫冲矢的都看不下去了，扶着自己的脑袋叹气：“你真没有做梦。”

赤井秀一听到这句话后又警觉起来，端详着这个估计才成年的小大人，虽然他有着红棕色的头发还戴着眼镜框，但是这张脸却无比眼熟。

降谷零赶紧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背，“你有什么想问的，还是等下再问吧。”

赤井秀一却直接抓住了降谷零的手。

他不想“等下”。等下再问，等下再说，等下再看......

这样等的话，万一降谷就又消失了呢.......

“你没死。”

“你去了哪里？”

“你真的没死......”

“你怎么活下来的？”

......

“秀一，你听我的，先别问了。”降谷零任着赤井秀一握住自己的双手，感受那双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手正在不断出汗，朝自己传递温度，“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就哪也不会去，好吗......你听我的，先别问了，这可是大街上很容易被发现的，你们要不跟我们回——”

“你，你到底去了哪里，要是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赤井秀一此刻的双腿都是软的，他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自己继续站立。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就陷入了漩涡之中。

易容之后的降谷其实跟本身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本来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就把安室透带走，可是降谷零却先一步开口了。

说话的声音是绝对没错的，那就是降谷零，是他这两个多月天天都在思念的降谷零.......

降谷零支撑着赤井秀一艰难地维持着站姿，两人在大街上双手紧握，一人面色凝重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了，另外一个人勉强憋出笑容安慰着他——这在路人看来也许有点奇葩。

降谷零轻声地跟赤井秀一说：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本来想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让阿笠博士跟你说，我们都以为至少，至少以为会要再等个几年......”

降谷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不过看见你对这个孩子这么好，我觉得现在跟你说也没什么问题了。”

我没死，我现在还挺好，我也在执行一个秘密的任务，不得不对你们都隐瞒了真相.......

“别哭，我也，我都没，没哭......”

降谷零说谎的时候技术总是很拙劣，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差点流下来的泪珠。

“还有两个孩子在这里看着，我们这是在街上，你要是哭了妆还会花的.......”

赤井秀一一把抱紧了降谷，贴到他耳边小声说：

“这两个多月，我发现了一件事。”

“这么巧，我也发现了一件事。”

两人用同样的口型说出了同一句无声的台词——

我爱你。